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

几个字介绍自己太难了。
我就随便写写,您也随便看看。

【十三七/青柒】心上人和小师娘

预警:ABO设定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女a男o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青柒前提的十三七

          女徒弟喜欢小师娘的狗血故事







梅花十三十五岁那年分化成了alpha,满山的竹林冷松皆染上了梅花香。世界忽然在这个初生的alpha面前换了副模样,分出了个同性异性,生出来个味道百种。

每一个人分化后都会对眼前的新世界新奇一阵子,看看不同人的分别如何产生,嗅嗅不同人信息素的味道。可惜梅花十三没有。她住在青山绿水里,仅有师傅做伴,也仅能闻到师傅身上的信息素。

青凤身上的信息素并不是单一的味道,像是枫糖撒在了雪地里,又凉又甜。既不同与alpha的张扬,也不同于beta的寡淡,更不同于omega的软绵。小女孩不懂这区别代表着什么,她也不过问,只顾着埋头练剑。春华秋实,夏蝉冬雪,她在这股枫糖甜里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,脱变成一个技艺高超的剑客。

直到梅花十三长大了,才明白混合味道的信息素代表着什么。只有alpha和omega的结合才会导致信息素的融合,换而言之,她的师傅青凤有一个omega。"不过。”梅花十三想,“这和我没什么关系,师傅就是师傅。"

这个一心复仇的姑娘对三情六欲没什么兴趣,当然也不会关心自家师傅的感情史。她的心腔里揣着一条长长的路,路上腥风血雨,路旁即是万丈深渊。直到她遇见了伍六七,鲜花开在了她心里。

伍六七是个蜂蜜味的omega,只不过气味寡淡。当初梅花十三舞着刀追杀他,一阵刀光剑影下来,她都没闻到伍六七身上的蜂蜜味。直到他误打误撞地吻上她的唇,她才嗅到伍六七身上的甜。那甜模模糊糊,隐隐约约,牵住了她。

梅花十三本来是要杀他的,或者说,为了任务,这个岛上的所有人她都有理由杀一杀。但更多的时候,她不动手,只是看着他。在树林阴翳里,在墙角小巷里,她悄无声息地旁观着他的生活,可能也悄无声息的参与。

伍六七不像个普通的omega,他好像从来没有发/情/期;从来没有腿发软,脸发烫,藏在被子里把振/动/棒往自己屁股里塞的时候。他一年四季都有活力,既当理发师又当刺客,还要卖牛杂,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、热闹非凡。一张小圆脸,黑眼圈不改,样貌绝不算英俊,但挺可爱。

梅花十三观察他,瞧着瞧着,心就软了,手里的刀也就不稳了。

青凤说,“情感是刺客的第一大忌。”梅花十三知道,她犯忌了。

她把暗杀令上伍六七的名字写了又写,划了又划,最终还是将一纸文书撕了个粉碎。她告诉自己,“他的命是我的,轮不到别人来杀。”刺客梅花十三护不了一座岛,还保不住一个人吗?

但好像从来不会有一帆风顺这种事,总是变故横生。

斯特国王子的入侵是计划之外的,梅花十三大可不必管。伍六七一个人扛着把破刀逞英雄也是意料之外的,梅花十三却做不到坐视不理。

她舞着双刀加入战场,在心里骂自己,“白痴。”

想来她还是太自信,刺客梅花十三护不了一座岛,也保不住一个人。她眼睁睁看着剪刀穿过伍六七的胸膛,再站起来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。

她还来不及心疼,来不及讶异。然后她便闻到了,伍六七身上骤然升起的混着风雪气息的枫糖甜。梅花十三太熟悉这个味道了,她在这个味道里修行,她在这个味道里长大。

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,比如青凤是个标记过omega的alpha,比如伍六七是个失去了记忆的omega,再比如这座岛上有个神医,医术高超如华佗再世。

她握紧双刀,打开了天眼通。

她想问一问青凤的沉默是否比平时多了些什么,她还想问一问自己未曾谋面或相识已久的小师娘。但她什么也没问,她只是说,“师傅,都看到了吗?”

姑娘站在风里,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,等着一个回答。



她等来的回答是杀戮。于是她举起刀,然后落荒而逃。

一个刺客犹豫的时候,就已经不可能杀人了。她已经杀不了伍六七了。

伍六七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变成了蜂蜜味,还是没心没肺的对梅花十三嬉嘻哈哈。他什么都不知道,真惹人烦。但他笑一笑,撩一撩,梅花十三就给自己的所有理所当然加上个情有可原。她开始违抗师命,甚至可能还要干出更大逆不道的事,但她也自欺欺人。

本来她以为这都是她的兵荒马乱,但她还未平定战乱,伍六七却将普通女孩的裙子递给她,告诉她他要奔赴战场,去斗一斗千军万马。

他要走了。

这件事太大了。大到让她一下放下了alpha的自大,穿上女孩的安静;让她一下放下了复杂心事,只留一个念。

“去他/妈/的,我什么也不管了,等他回来我就要亲他。”

梅花十三坐在海边,脚踩浪花,等着一个回归。

她等来的回归是空白,因为青凤唤她回来,而她朝思暮想的人在青凤的身边。



青凤把自己的omega从厮杀里救出来,伤痕累累的伍六七被他背在背上。鲜血沾了他们一身,让他们看起来简直生死与共。

伍六七的头发披散下来,格外陌生。

梅花十三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白痴,但她还是有些干涩地开口,“伍六七他……”

他还好吗?

“他叫柒。”青凤打断她,“先不提别的,去烧些热水来。”

他很好。

屋子里突然迸发出甜腻腻的枫糖味,梅花十三讶异地看向柒。他脸红得发烫,无意识地摩擦,哼哼唧唧地往青凤身上靠。

他受了伤,他也到了发/情/期。

梅花十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她认识伍六七那么久,一次也没见到过他发/情。柒回到青凤身边就这么会他就浑身发软。

青凤叹口气,有些无奈地把柒放下,撩起他掩盖后颈的碎发,张口就要咬上去。枫糖甜里粘上片片雪花。

“不要!”柒猛地挣扎,他使劲逃离那风雪。

他费力地睁眼,向梅花十三伸出手,“梅……梅小姐……”枫糖变成蜂蜜,蜂蜜洒在梅花上。

梅花十三恍了神,她抬手要接住他。

青凤一把把柒搂回来,让她的手落了空,风雪盖住梅花香。他吩咐道,“烧些热水来。”

梅花十三回过神,冲出屋子,抄起刀砍倒一大片绿竹 。她又舀起山间泉,倒进锅里摆在灶台上。她坐在旁边看着绿竹燃烧,火苗跳动,心思一起化了灰。

太不公平了,她愿意在他是暗影刺客的时候与他患难与共,也愿意在他单挑刺客组织首领的时候冲过去,她愿意标记他,她还愿意亲吻他。那凭什么她要坐在这里,任由屋子里的巫山云雨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。

可青凤能标记柒是他的本事,青凤能把柒带回来是他的能耐。而她梅花十三,到头来,还是谁都没保住。

只是她的伍六七被杀死了。没什么公平不公平。

蠢极了……

梅花十三将自己埋在膝间,没有哭。





柒留了下来,留着半长的头发,小圆脸变成了尖下巴。他再不穿白卫衣,他再不笑。闲时靠近草木,忙时不住山间,跟着青凤出去做任务,再回来满身血污。

柒的身上是风雪包裹了枫糖甜。

同在一张屋檐下,梅花十三见了他便行个礼,神情常年像出殡。她不想和他打交道,他杀死了她的心上人。

那天窗外雨雪交加,柒彻夜未归。青凤有任务在身,离开不得,便嘱咐梅花十三去找柒。

师傅还真放心啊。

柒不难找,因为他就在暗杀地点原地不动。那是一座别墅,又大又空旷,地上躺着残尸。柒蹲坐在尸体旁边,一动不动。

梅花十三踏过尸体,站到柒面前。柒低垂脑袋,侧脸上显着一道泪痕,睫毛湿漉漉的。

他在哭。

他一个人蹲在这具尸体旁边流了一个晚上的眼泪。

梅花十三一下慌了神,她的心原本冷得像块冰,但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就是个烂柿子,一捏就软,一捏就疼。

“怎么了?七,怎么……”

柒的声音里带了哭腔,“你哋放了我行唔行?”他把脑袋埋的更低,止不住抖,“我驚……我唔想……再干呢些事了……”

他哭得上去不接下气,这个迷茫和无助不属于柒,反而像是伍六七。他的眼泪滚出眼眶,将他脸上的血块和脑浆冲干净,也将他的脸变得更加模糊。

他看上去真像个伤心的孩子,梅花十三伸手要将他抱在怀里,他躲开了。梅花十三原先拉他的手,他都很开心的,但现在她要抱他,却被狠狠地甩开。

他好像是伍六七,又好像是柒,说不准。梅花十三不顾他的挣扎,狠狠把他揽进怀里。他好瘦,虽然锁骨漂亮得勾人魂,可抱着硬邦邦的一块。原来他不是这样的,那时他连手都不是骨节分明的,摸着软软的。

梅花十三把他抱进怀里,“我真是个蠢货。”

伍六七和柒分明是一个人,梅花十三和青凤却哪一个都不是他的良配。他们都给他带来了痛苦,青凤是他躺在阴沟里的身边泥,而梅花十三是点燃他平静生活的一团火。

他被过去束住了,他又被过去拉回来了。

梅花十三把脑袋靠在他颈边,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要是我不遇见你,你一定还在那座岛上过着很好的日子吧。从一开始,就是我把你的生活搅乱了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还一直为自己失去你发脾气,其实我怎么能得到你呢?”

“你不要当刺客,可我就是刺客啊……”

“是我太蠢了……”

“我放你走。”

梅花十三握住刀,划破omega脆弱的腺体。她怀里的人挣扎起来,却立刻恢复了平静,镇静地让梅花十三把他的腺体割掉。

血从刀尖上流下来,落在地上和残尸混合。柒死死捏住梅花十三的衣服,好像在阻止她,也好像在回报着她。那个小小的器官终于被割掉,它掉在地上甚至不发出一声响。

梅花十三抱起他走出这栋屋子,出口哨唤来自己的青鸟。她将已经不属于任何人的他放在青鸟巨大的背上。

“你回家吧。”

青鸟载着女孩的心上人展翅飞起,离她越来越远,直到看不见。

梅花十三站在原地,终于嚎啕大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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