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

几个字介绍自己太难了。
我就随便写写,您也随便看看。

【鹰兔鹰】脸

预警:那兔的二次创造

           cp倾向并不严重,大量捏造



0.
鹰看不清兔子的脸。

每一个国家的意识体的外貌并不固定。影响的因素包括国民的审美,意识形态,国家形式,文化传统……一个国家意识体看另一个国家意识体的样子也不固定,影响的因素包括国民对另一个国家的认识,国家政策方针,国际形势……

鹰看兔子就是模糊的——军绿色的衣服、红色的袖章、可他的脸却是一团光影,能分辨他的瞳色和唇色,但他的五官却看不真切。鹰只能从这模糊中清楚一件事——兔子长得美。

就像一首中国写意诗——“美人卷珠帘,深坐颦蛾眉。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。”通篇不写一字美人之貌,却把那柔弱幽情写得那么勾人。

美国对中国的印象是朦胧的,西方对东方的印象是神秘的。济慈曾说过一句箴言,“那听得到的音乐真美,听不到的更美。”他证明了模糊的就是美的,朦胧的就是迷人的。所以兔子那一团光影的脸在鹰眼里就是莫奈的一幅画,由色块组成的一副绝世美景。


1.
但鹰偶尔还是能看清兔子的脸。

第一次是1927年。鹰和其他的国暗中支持中国封建势力,破坏了兔子和秃子的北伐。

兔子那时候还是个孩子,年幼、没什么经验、天真、他相信着自己哥哥,把军事力量交给了他,结果呢?他的哥哥背叛了他,他只能仓皇而逃。

鹰是幕后操纵人之一,他自然是看到了秃子一刀挥下去的全部过程。兔子倒在地上,他的血染红了自己军绿色的衣服,一直淌到地板上,几乎沾污了鹰的皮鞋。

鹰就在那时看清了他的脸。 在那之前他看这个种花家二当家就是一团马赛克。在兔子倒地的那一瞬间,光影散去,眼前明晰,光彩夺目,好像上帝重启了这个世界。

兔子的面孔确实很美。不是漂亮和顺眼之类的形容词,就是美——美是指你不会产生任何情色念头,甚至不想接近,只会全心全意的欣赏。黑色的瞳孔,白色的发,这两种原始的色彩把他衬得神秘。他皮肤白皙,自然通亮,是健康和稚嫩的象征。眉毛是柳叶眉,细又长。脸是鹅蛋脸,但长时间的战争让他消瘦。哦,天哪,瞧瞧这张上帝造的东方脸蛋,多么美丽动人。

如果单看这张脸,鹰一定把他当做卢浮宫的收藏好好欣赏。但当时,鹰并没有大声称赞——他这个年轻的直接小伙干得出来。他愣在了原地,因为兔子当时哭了。

并不是嚎啕大哭,不是,他是在静静的流泪,安静得像一朵花落了地。兔子应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。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,这让他看着并不那么丢脸。但他的眼里写着悲伤,——那种被抛弃了的眼神,对某件事失望了的眼神……很可怜?

是的,那一瞬间,鹰产生了同情。

这他妈是放狗屁吧?你能想吗?之后鹰恨不得把兔子挫骨扬灰,晚上做梦都是自己把种花家给灭了。你能说,他对兔子产生过同情?是啊,可就是有啊。那种置之死地的眼神,让鹰想到曾经的自己——那个看见自己的子民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的自己、那个无数次捧着星条旗哭泣的自己……那个年幼的自己,那个弱小的自己。

你能不可怜曾经的自己吗?

鹰愣在原地,他有些茫然。

他妈的!哪个国家没有那么一段艰难的岁月?他鹰怎么不同情毛子?怎么不同情英国?

可他们哪一个都没有让自己亲眼见证他们的弱小。偏偏兔子,他那一瞬间的脆弱,他眼角的泪水,鹰看得明明白白。这该死的同理心!

这是第一次。



2.
第二次是1953年。这只年轻的兔子向世界展现了自己锋利的牙。

海风轻抚,阳光斜照,朝鲜半岛逐渐远离。想想其实当时的场景挺罗曼蒂克,非常适合拍那种文艺片——战争结束后,女主角站在海边瞭望海,风吹起她的金发和白裙。她当海兵的恋人突然出现她的背后,女主角转过头,笑起来——没有前因后果,没有兜兜转转,那个场景本来就很美。

可惜当时鹰没一点心思想这些。站在海边的人不是什么金发大美妞,而是兔子——带着兜帽隐藏住自己面孔和耳朵的兔子。

多少年后,鹰想,“我早该知道的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这场朝鲜战争里趾高气扬的世界小英雄输了。正如多少年前的西班牙无敌舰队败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海盗,多少年前满清被拉下神坛,世界的霸座哪里有定主呢?不败的神话有谁会保持呢?

可当时鹰还年轻,他想不明白,他是个年轻的世界霸主。他的子民和他一样,健康、自信、挺拔,像一棵还在生长的树。他可以接受困难,但他不接受失败。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所有的不顺,因为他是英雄啊!所有的超级英雄不都该这样吗?死了女友,死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,死了最好的朋友,失意坎坷……但那都是暂时的啊,英雄总是信念坚定,永远都会成功!

他是英雄!他是英雄。他是英雄……

他是英雄吗?

鹰站在雪地里,看见数不清的红旗从雪坡上冒出来,号角声嘹亮,呐喊声响彻云霄。人,数不清的黄皮肤的人冲了下来!他们的脸上结着冰,眼睛里没有胆怯,端着落后的步枪。

哪有这么多人?哪来真么多中国人!

为什么?能在冰天雪地里埋伏,能躲在山洞里被震死也不出来,能被火烧也一动不动……

怪物吗?

不,他们是人,是有血有肉的人。他们不是怪物,他们是——

英雄。

鹰站在甲板上,望见了兔子。他迎着海风,不是等待的姿态。

鹰死死地盯着他,看见他缓缓摘下了兜帽。

没有模糊,真真切切,他的脸真真切切——如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那群人一样。兔子抬着头,海风吹起他的头发和斗篷。他的眼睛再没了绝望,再没了脆弱。他变得坚强和不屈——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坚强和不屈的。

那眼睛,不像兔子,像个猛兽。

这是第二次。


3.
第三次是1972年。

鹰从飞机上走下来,一步一步跨过台阶。

兔子站在飞机下,他站着的样子一如当年。

鹰面对他,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靠近。兔子伸出手,鹰回握住他。

眼前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,这让鹰想到他第一次看清兔子样子的场景——好像当时是上帝点化了他。

眼前的儒雅的青年彬彬有礼,笑容可亲,他说,“你好,我是中国。”

这是第三次。

鹰知道这绝不是最后一次,他们的交道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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